蛰居在拉斯科洞窟中的原始人肯定不会想到,自己创作的壁画竟会成为人类艺术之滥觞,在万年之后受到西装革履的现代人顶礼膜拜。而那群身负长矛,痛苦而绝望的公牛,则成为石器时代的艺术图腾,吸引着一代又一代艺术家们模仿借鉴。

西方的牛,强健的肌肉包裹着野性的身体,扬着高傲的尖角,似乎可以冲破一切藩篱。它可以成为众神之神宙斯的化身,繁衍了欧罗巴的子孙。它又象征着财富,被以色列人打造成了金牛犊。

而我们东方的牛,迥然不同。

东方的牛,伴随着耕作文化而生。弯弯的犄角,厚重的肩膀,粗壮的四肢,它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农夫的好帮手。中国文化中的牛,或肩负沉重的牛轭,在田地上拖犁而行;或任牧童骑上,水塘里怡然自得。

雉�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好一副美丽的田园风光。农夫离不开耕牛,耕牛也一生伴随农夫,朝夕相处之中,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牛的形象升华为农人的品格与精神力量。

生肖最初用于计时,一昼夜分为十二时辰,再依照十二种动物的习性,确定了十二生肖。凌晨一点至三点,为丑时,牛习惯于夜间吃草,农夫常在深夜喂牛,故称“丑牛”。再后来,人们把这种纪时法用于纪年,便有了十二生肖的属相。踏实肯干的牛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牛年出生的孩子伴随一生的属相基因。

在千年的历史的长河中,生肖文化也不断演变,其造型、寓意在代代相传的过程中,被赋予了时代的审美印迹。敦实健壮的形体,温顺和蔼的神态,吉祥喜庆的氛围,是我设计中想要展示的生肖牛。

从这个方向出发,单一牛的形象采用完全装饰的设计语言,对称置于币面中央,营造视觉中心;由繁及简的纹样搭配,层层递进的结构处理,烘托出前后空间关系;牛的轮廓配合币面外型做适型设计,力求饱满舒展;局部造型和装饰纹样非对称的细节刻画,似是而非,情趣十足。抽象、夸张、拟人,艺术化手法的运用让设计更显活跃。

温和的眼神、微笑的嘴角、上扬的尾巴,让人心生亲近。脖子上的铃铛清脆作响,胸前的节日烟花绚烂绽放,再搭配抽象的植物花卉几何装饰纹样,将牛的形象融入人们的生活。

“二月二,龙抬头,红绸扎花戴龙头。”一个快乐,温顺的牛头顶大红花,伴着浓浓的年味儿向我们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