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玛拉12岁,她说“有一天我在田里劳作,被一个人看见,他们就去找我的父母,要把我献给神”。

后来,为了换取一点钱财,父母答应了这个请求,玛拉因此成为了“圣女”,余生都和寺庙捆绑了起来。

她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父母以“这会为整个家族带来好运”为由,彻底葬送了自己的余生。

出嫁那天,寺庙举行了盛大的庆典,为玛拉戴上黄花,她穿着纱丽,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怀着对未来的期待,谁也不曾告诉她,等待着她的将是地狱深渊。

玛拉懵懵懂懂,来到了寺庙也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坐在祭台前,接受民众的朝拜,直到第一位僧侣来到她的房间,为她带来“洗礼”后,她才明白她的身份的真正含义。

成年以前,她被要求必须待在寺庙所提供的小房间内,她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就这样,她在这个小房间内几乎度过了所有时间,而位居高位的僧侣每次来之前,会给她一点赏钱,她就靠着这点收入屈辱的活着。

直到成年以后,她终于可以回到家里生活,但她依然不能嫁人,因为她的身体,还属于寺庙,所以但凡寺庙有所需要,她必须随叫随到。

等待她的余生,就会在日复一日的缓慢重复中度过,直到她变得年老色衰,对寺庙而言失去了“可利用”价值,便会被放逐,还美曰其名告诉她“这是还给她的自由”。

可她的一生,没有生存技能,也没有生活常识,重新拥有自由以后,除了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寺庙每年依然会选拔新的圣女,老一辈的她们,去教育新上任的“圣女”知识,便成了她们的义务。

当然,在她们的漫长遭遇中,还有更残忍的一面,“圣女”本身的存在就是工具,若是一不小心怀孕或是感染艾滋,等待她们的命运将更加悲惨。

生病会被抛弃街头巷尾,活活在病痛的折磨中独自等死,这是其中一部分。

另一部分,因为怀孕生下孩子,若是男孩,会被丢弃,若是女孩,则成为了下一任圣女。

而能生下孩子还取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是大多数时候,圣女的特殊情况根本无法断言,于是也只能任由寺庙决策宰割。

触目惊心的一切,很难想象这种可怕的陋习居然存在于现代社会,但事实就是,奇葩的印度还有太多我们看不到的一面。

可能我们提起圣女,很多人或许会想到“冰清玉洁”“不染烟火”“备受尊重和爱戴”这些关键词,但与“印度圣女”相关的,却是肮脏,绝望,以及悲惨

她们来自底层最贫穷的家庭,成为圣女之后,他们不能嫁人,不能有感情,一生都以神的名义孤独终老,备受煎熬。

而这些女孩是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嫁”给寺庙的,那时的她们根本对人事一无所知。

在百度百科里,搜索印度圣女时,对她们的描述是:性奴隶,或者用那个更丑陋的字眼:庙妓

以神明为名,但神明不会来洞房,代替神明行使丈夫权利的,是那些高级僧侣和婆罗门长老。

他们认为,与神的女人有了接触,他们就可以更接近神明。

多么丑陋却冠冕堂皇的谎言?那些女孩一边被要求“为神工作”,一边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更过分的是:一旦成为圣女,她们就必须接受这种命运。

所以圣女一辈子得守在寺庙中,直到老去,或是被抛弃,可老去的她们,如同被丢弃的垃圾,同样没有任何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她们没有工作,也没有一项技能可以养活自己,大多数人的出路,不过从圣女彻底变成娼妓罢了。

而那份来自社会的隐形歧视,从她们成为圣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越来越深刻,大家都明白她们身份背后藏着什么,从一开始,圣女并不受尊重,甚至时刻被人唾弃。

但对她们自身而言,她们所接收的理念却是:为了信仰奉献,来生就有可能成为人上人,也再不必受今生贫困之苦。

她们在鲜明的种姓制度中被玩弄,也正是因为今生太苦了,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来生可以换一种人生。

可她们怎么就不明白,今生的她们才是她们,来生也不过一个设想罢了,谁又能干预呢?

而在印度,每年都有1000多个女孩成为了圣女,纵使在1986年圣女就已经被宣布非法,但在那些人们看不到的角落,一切陋习依然难以根断。

更现实的是,圣女很小的时候被迫献上童真,她们没有机会上学,一个个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除了会跳舞取悦他人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更不懂得反抗。

因为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侵蚀,她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去反抗这些丑陋,她们的内心早已麻木,纵使活得痛苦,却早已接受了这种身份设定。

《中国印度见闻录》中,关于圣女的描述是这样的:

一个妇人,如果事先许了愿,那么,当她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孩以后,就要带着女儿,去到印度教的大神–梵天面前,把她献给梵天。此后,这个母亲还要在街市上为她找一间房子,挂上彩帘,让她坐在椅子上,等待来客。不论是印度人,或是外国人–如果他们所奉宗教的教义可以容许这种行为的话–只要付出一笔赏钱,就可以玩弄她。这个女子,靠了此等营生,把每次积攒起来的金钱,送去给寺院的方丈,作为资助寺庙的费用。

所谓圣女,成了命运最为凄惨的女孩子,但凡家里有点条件,谁愿意把孩子送去,受这等凌辱呢?

然而有关于圣女的由来,却是来自古老的习俗,这种丑陋不仅葬送了无数女孩的一生,更是从一开始就埋下了太多祸患。

比如艾滋病的传播,“圣女”这种畸形角色,因为没有人管理,最后成为了艾滋病毒的活体流通站,根据资料显示,在安德拉普拉德什地区的4.2万圣女当中,就超过40%的人hiv检测呈阳性。

而印度的艾滋病感染者超过500万,早在2003年,艾滋病就已经带走无数印度人的生命,若是不加以控制,将会以每十年递增300万的趋势,酿成更大的悲剧。

除了圣女之外,印度女人本身就在社会中处于弱势地位,这种弱势源于宗教,历史和传统文化当中,这也使得印度是全世界性犯罪高频的国家。

那些让人根本无法理解的社会缺陷,却始终有种死灰复燃的顽强。

可是作为曾经的宗教发源地区,为什么印度没有继承信仰的精髓?反而任由那些陋习发扬壮大呢?

这是因为印度将“男尊女卑”思想发挥到了极致,更是以方便为名诞生一种去其精华,取其糟粕的“印度教”。

印度的国教是印度教,能以国家名字来命名宗教,可想而知其影响力有多深远。

印度教十分特殊,它并非某一个人或某一群人提出的思想体系构成,而是印度这个国度在长期生活习俗的累计中自然形成的一种宗教,可以说印度教就是为印度而生。

也因此整个宗教带有浓厚的印度种姓制度的色彩,更可怕的是,印度教也是崇尚性的宗教。

人们将对性的信奉和拒绝当作决定灵魂存亡的措施,无论是印度教教徒还是佛教教徒都信仰”投胎转世”的人生轮回说,认为人死后灵魂可变成人或动物继续存在。

而性就是人类这种人生轮回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尤其印度教是继承了印度土著居民达罗毗荼人的生物本能崇拜文化和雅利安人的自然崇拜传统而产生的一种宗教,他们都认为繁衍本身就是人生最关键的连接点。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印度几乎所有寺庙,都有着相当突出的性崇拜思维。

但思想虽是如此,印度却又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一边大喊着自由,一边又有着相当严峻的性压抑。

印度人对于性爱与禁欲就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一面将性视为一种虚幻,一种宗教超越的障碍。另一方面实行禁欲的人被视为是有崇高道德力量的人,受到社会的高度评价。

在这其中,可以说女性角色在整个印度社会是被彻底物化的,她需要相夫教子,也需要穿着保守,属于一个印度女人的一生,就是一辈子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不论是父亲还是丈夫,或是如同圣女一般,困住她们的僧侣也是“男人”。

如此下来,便逐渐演变成了越来越扭曲的现状和印度居高不下的性犯罪率。

比如曾在德里公车案中的其中一个罪犯坦言,他的上一次与女性接触,还是在五年前,一边是挥之不去的禁忌感,一边又是无法得到满足的压抑,也轻易造成了心理的扭曲与狂躁。

或是新冠疫情肆虐期间,我们甚至看到了男子侵犯女性感染者的新闻。

愚昧无知的他们为了自己的欲望,早已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可怕的是,这种思想并不仅仅存在于男性世界里,很多女性也已经潜移默化里接受了这样的分工。

在电影《红粉惊魂》里,就有这样一段剧情特别让我印象深刻,同为女性的调查员,面对明显处于劣势的女孩被侵犯案件中,仅仅凭借着女孩的外表就给他们下了定义:妓女。

这种思维模式也更加恶化印度女性所处的地位,别说圣女了,若是连丝毫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又如何能“被拯救”呢?

不过重复的悲剧罢了……

感谢阅读,图片来自网络,

撰文/黎向安